本文引用 http://blog.yam.com/frodo6523/article/19869490
老實說,當最佳外語片的頒獎人英國男星連恩尼遜與《貧民百萬富翁》(Slumdog Millionaire)女星芙瑞達蘋托打開信封,唸出《送行者~禮儀師的樂章》(Departures)為第八十一屆最佳外語片得主時,坐在電視機看轉播的我真的有些意外!
並不是《送行者》沒有資格可以帶走小金人,而是這部題材特殊的作品能打敗呼聲極高的以色列動畫紀錄片《與巴席爾跳華爾滋》(Waltz with Bashir)與坎城金棕櫚大獎得主《我和我的小鬼們》(The Class)贏來絕非僥倖,而《送行者》也成為1956年奧斯卡將外語片列為正式競賽以來第一部得獎的日本片(註)。其實,比起形式驚人、突破並且話題性十足的《與巴席爾跳華爾滋》或是反思教育制度的《我和我的小鬼們》兩部先前被國外媒體看好得獎的作品,由日本導演瀧田洋二郎執導的《送行者》反而最具有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模樣」,該片表面看來題材特殊,碰觸許多人的禁忌-「死亡」,但透過死亡反折出親情的重量、生命的本質以自我人生的價值。瀧田洋二郎以極為細膩而婉約的筆觸,我們隨著主角小林大悟朝向生、死的大門走去,而淚水則成為這條路上最好的救贖…。
第二次的人生
故事的男主角小林大悟在交響樂團擔任大提琴手,但服務的樂團因經濟不景氣而被迫解散,因為買琴而負債的大悟只好偕同妻子回到了故鄉山形縣重新開始,在故鄉大悟找到一個「旅途協助工作」,好不容易找到再出發的契機,但大悟卻不敢讓妻子以及昔日的同窗好友知道自己的職業是讓人懼怕的「納棺師」…。《送行者》和前年曾在台上映的東京影展最佳影片《向雪許願》有些的共鳴點,兩部片的主角都因為失業而回到了故鄉,失去一切的他們只希望還有機會再出發,放下在大城市的身段,靠著自己的意志在生命的轉彎處找到再出發了力量。
治療心靈的樂章
《送行者》在生死的儀式裡,反轉出對職業的認同,更透過大悟對父親的諒解延伸出親情的厚度。在導演節制的煽情裡,我們跟著主角經歷了生命的三溫暖,導演把親情所傳遞的愛與救贖,在電影結束時讓堆砌的情感釋放出來;而配樂大師久石讓譜寫的動人主旋律像是《送行者》一樣有著屬於「治療系」的功能,這部片(樂曲)不僅是獻給亡者的安魂曲,更是送給每個曾經在生命中跌倒的靈魂,撫慰者他們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