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觀念或許可倒過來說:未知死,焉知生——生存的意義。
本片將喪禮文化推展至令人羨慕的終極之旅;也可能是未來之旅。有不少日本電影描繪在家中舉辦的喪禮,很人性化,甚至很喜趣,例如:《守靈夜狂想曲》。而本片是把納棺師的職業非常完整的呈現。

     霧色茫茫的雪景地開啟影像,以男主角本木雅弘的OS,表述他的夢想與回到童年居住地的感想。充滿音樂熱情的大提琴手,在東京的交響樂團結束後,敗興而返故居。老家,空在那裡等著他。諸多的成長記憶一一掀開,如同他未來的新志業……

在故居小鎮找工作的過程頗有趣,他找到沒說清楚工作性質的工作,叫作:「旅途協助工作」。也就是對往生者送行前的納棺師,納棺之前,為往生者妝扮遺容,幾場儀式直教人佩服、感動,也令他在被歧視的眼光及挫折裡,體會生命裡必得面對的感念或遺憾。

把角色定位在原本學音樂的人,很獨到。恨父心結,使得他在童年就壓抑情緒。當他在戶外或室內拉大提琴,宣洩內心洶湧的情緒,樂音:哀中帶平穩。從未參加過喪禮,也沒享受過完整的父愛,經由一場場納棺的學習,音樂家內心較易體會生命樂章,且手指度靈活,變成禮儀師,動作柔軟。面目表情,在莊嚴中帶著誠懇。絕對會令觀眾讚嘆他柔美的納棺儀式纖細、優雅、美麗得如大提琴弦音。

無論是社長寄託的職業、或面對將出生的的兒子、親手為流浪漢爸爸整理遺容時,童年的記憶,對爸爸模糊的面容,如觀眾在影像裡可預見的:逐漸清晰起來。童年父子撿拾石文的祝福之意,也象徵生命的傳承與體諒。成長記憶掀開了!未來的新志業更確立了!

劇本好、配樂動聽。既有輕鬆幽默的對白;傷感處不渲染,而是真情流露。陪伴親人好友至死的整段過程,就是對白所說的:「一路好走,來生有緣再見。」這過程就像燒棺木的門,這道門開啟、通往另一段路程。夢想的實踐者是澡堂的阿嬤,她至死盡情地工作!真是『超級阿嬤』代表人物。

紛飛的細雪、飄落的櫻花花瓣…在看似凋零的生命本質裡賦於深情。生命不滅!老家,不空!小花園漸漸串出繽紛的色彩。而山崎努社長的精神正是:豁達、幽默的生命態度。

 

圖片提供◎雷公電影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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